2016-12-14 10:42 来源:网友分享
蝴蝶的翅膀是从墨西哥的一个小镇开始扇动的。随后世界被病毒感染,开始咳嗽、发热,甚至伴随一定程度的死亡。
今年春季,新的甲型h1n1―――一种从未在人际间大面积传播的流感病毒,在墨西哥暴发。通过飞沫,它侵入人体呼吸道,继而入驻肺部等器脏,进行快速分裂繁殖。
在短短一个月内,这个病毒从1个国家传到50多个国家。
其传播速度之快,让世卫组织总干事陈冯富珍都出乎意料。她说,现在来说甲流引起的病还比较温和,不是那么严重,但它的传播力很强。
有媒体此前报道,其他病毒6个月才能跑到的地方,甲流6周就能抵达。
就在世界各国打起精神应对甲流时,人类社会又发生“争吵”,争论焦点是中美两国的防控措施,中国被指防控过严,而美国则防控过松。
如今,争论的喧嚣已渐平息,不同观点的双方也握手言和,但引发不同防控措施背后的真相则始终鲜为人提及。
防控差异
一种病毒 两种态度
甲流暴发后,中国采取严格防控措施,美国“轻松”面对,两国差异成为热议话题
中国从一开始就被指责反应过度。
甲流暴发后,中国采取了一系列防范措施,机场的快速检测、强制隔离、学校里集体性的洗手、使用薄纸做的口罩。
《纽约时报》说,“中国是唯一一个能够采取如此严格措施的国家。”
大约在今年3月底到4月中旬,甲流第一波开始从墨西哥、美国等地暴发。5月初,中国暂时中止和墨西哥的航班往来。
“现在世界变小了,是个地球村。”流行病学专家黄建始说,50年前,发生在北美的流感需要几个月的时间才能把人和病毒运送到中国,现在最快只要12个小时。
5月11日,甲流病毒通过潜伏于一名留学生的体内,从美国进入中国。
为阻隔更多的外来病毒,飞往中国的航班中有人被确诊为甲流,整个飞机上的人则会被隔离;学校一旦出现最为轻微的病毒症状,地方政府会取消学校课程并让学生和老师们待在家里。
严厉的隔离措施延续了几乎是整个夏天的时间。
而美国的防控措施则有些不同。
疫情暴发初期,美国也采取了学校停课隔离疫情的措施。
在5月5日之前,全美关闭了24个州和哥伦比亚特区的726所公立和非公立学校,近46.8万名学生放假留在家中。
但当世卫组织将甲流警戒级别从3级提高到4级又提高到5级时,纽约市政府却在5月25日宣布,20所公立学校恢复上课,其中包括首例死亡病例维纳所在的学校。
尽管许多家长、教师、社团领袖认为应该进一步扩大停课措施,但纽约市长布隆伯格则表示,停课措施对于阻止流感扩散没有任何作用,无法阻止学生聚集,“就算他们不去学校,也会去购物中心或公园。”
后来媒体报道,美国防控策略背后的思想,让一部分人感染温和的甲流病毒而产生抗体,便能在社会中建立人体屏障。
但为什么面对同一病毒,美国敢于采取这样的防控措施?这成为一个人们关心的问题。
差异背后
愈了解愈坦然
殷凯生,南京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呼吸病研究室主任,曾被世界卫生组织聘为咨询评议员。在他看来,美国之所以能“轻松”面对甲流和很多因素有关。
美国拥有着8500万份达菲--这是目前唯一能杀死流感病毒的药,和1亿份疫苗生产能力。
“而且美国非常注重流感的常规监测。”殷凯生教授说,不只是医疗机构,整个西方社会包括民众对流感一直都很重视。
殷凯生教授认为,这样的重视和1918年“西班牙大流感”有关。
“西班牙大流感”是人类社会第一次暴发甲型流感,发源于美国,当时因为西班牙媒体最先报道了疫情,所以被称为西班牙大流感。
流感带来的灾难造成全球2000万人死亡,更有学者认为这个数字高达5000万--1亿。当时的死亡人员主要集中在欧美。
美国作家约翰·巴里对那次流感做了详尽调查。他在《大流感》书中写道,“在1918年--1919年的大流感中,美国的额外死亡人数大约是675000人。流感的杀伤力令美国人均寿命期望值降低了十多岁。”
这本书在2005年被美国国家科学院评为年度最佳医学科普书。它向人们很好地普及了那次流感的特性,“普通流感几乎总是选择杀死社会里最弱的人,那些最幼小和最老迈的人。但是,1918年的流感却没有这种优雅,它连年轻健壮的人也不放过。世界范围的研究得出了同样的结论。年轻人--这部分人群中最健康、最强壮的人是最有可能死亡。”
1918年流感的这一特性和如今的甲流如出一辙。
在以后的社会发展中,美国民众对流感知识了解愈多,恐惧心理相应愈少。同时美国对流感的监控也在日益加强。
当这次甲流暴发后,《纽约时报》认为,美国人不必为本次甲流感到恐慌,报道中给出的数据是,从4月份到10月中旬,美国虽有一千多人死于甲型H1N1流感,2万人住院,但根据往年的数据,美国每年死于各种流感的人数超过3万,入院治疗的人数超过20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