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4-11 16:21 来源:网友分享
据中新网报道,黑龙江国际旅行卫生保健中心接到黑龙江省1名从非洲国家埃塞俄比亚归国的劳务人员求助,该人员自述回国已经近两个月,2016年1月初曾因发热在当地诊断为肺炎并给予治疗后缓解。近期突然出现头痛、发热、严重乏力等症状,怀疑感染了传染病。
医生结合患者临床症状、实验室检测结果、流行病学史,诊断患者为疟疾感染者,为输入性病例,实验室分型为间日疟。保健中心医生立即给予患者口服抗疟疾药物治疗以缓解症状,并及时将疫情通过网络向中国国家质检总局、地方疾控部门直报疫情,积极为其联系具备治疗条件和药物储备的传染病专科医院进行后续治疗。
中国有望在2020年消灭疟疾
经过60多年的防治,中国的疟疾病人从最初的每年三千万控制到了2014年的3078例,预计在2020年全国消除疟疾。但汤林华教授表示,疟疾防控还有很多方面需要不断完善。
在国内主要面临三大难题。第一,显微镜镜检技术是过去奉行的金标准,有经验的镜检人员通常在病人血液中50个疟原虫/微升以上才能发现疟原虫。但经科学考核发现,大概有8%到12%病人血液中的疟原虫密度低,需要反复多次才能查出来,很多疟疾病人就会被漏掉,成为社区的传染源。第二,如何能让疟区的病人都能及时治疗和规范用药。虽然目前疟疾治疗被纳入免费治疗,国家统一采购提供,但是很多边远地区却不能保证都得到及时治疗。在规范用药上,很多病人感觉病情好转后就不再吃药。第三,疟疾病人的管理也是目前面对的一大难题,流动人口中疟疾病人占全国的很大一部分,特别是境外务工归来者,散落在各地或乡村,看病不方便,而且很多人不知道可以去哪里拿药。汤林华介绍,2014年全国报告境外输入疟疾病例3021例,占全国疟疾发病人数的98%,有25人因输入性疟疾病情危重,治疗不及时而死。
目前世界多个地区已经出现了对抗疟药物的多重抗性情况。比如非洲出现抗氯喹、甲氟喹疟区,东南亚的泰缅边境和泰柬边境出现了抗青蒿素疟区,并且沿着湄公河流域有扩散趋势,而历史上很多抗药性都是从这开始。目前,该流域的6个国家都在合作,开展青蒿素疗效评估和抗药性检测,遏制抗药性疟区的扩散。目前在中国还没有出现青蒿素抗药性的病人。
同时,疫苗研制也是亟待解决的关键,疟疾疫苗作为控制和消除疟疾的重要武器和手段,从六七十年代开始已经有专家在研究。但因疟原虫的生长阶段是有性繁殖和无性繁殖相结合而且疟原虫种类多样,分长潜伏期和短潜伏期不同虫株,是所有寄生虫中最难对付的,疫苗的研制难度较大,中、美、英等多个国家都一直在研究但仍未取得重大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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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帝国因为疟疾走向灭亡
公元五世纪,强盛的罗马帝国由于疟疾的长期肆虐,最终走向了灭亡。而在清末明初,繁华市镇云南思茅从1919年开始,由于疟疾的流行,使原本7~8万人口的市镇,到解放时仅剩944人。季羡林在《赋得永久的悔》曾有过这样的描述:思茅是有名的地方。可是,在过去几百年几千年的历史上,它是地地道道的蛮烟瘴雨之乡。一九三八年和一九四八年,这里爆发了两次恶性疟疾,每两个人中就有一个患病死亡。县大老爷的衙门里,野草长到一人多高。
清同治十年(1871),华北洪水泛滥,疟疾流行,1873年北京、天津居民发病率为25%~30%。
而在烧伤超人阿宝(积水潭医院烧伤科主治医生宁方刚)的新书《八卦医学史》中有一段苏格兰因疟疾而失去独立的记载:17世纪末期,苏格兰遭受了始料未及的大饥荒。为了摆脱经济困局,苏格兰人需要战胜三个敌人:疟疾、黄热病、西班牙人。征服热带丛林地区最大的敌人,就是以疟疾为代表的热带流行病,疟疾是由蚊子传播的,得了疟疾的患者,浑身忽冷忽热,痛苦不堪,不仅自己丧失工作和战斗能力,还得有专人照顾。
被疟疾折磨得毫无抵抗力的苏格兰殖民者,遭受了西班牙军队的攻击。当时的达连虽然是块处女地,但早已经被西班牙视为囊中之物,不容他人染指。面对西班牙人的攻击,很多苏格兰人病得几乎连站起来投降都困难。
1700年,“达连计划”宣告彻底失败,苏格兰损失了2000人,以及153000镑资金,约占苏格兰全部流动资本的1/4,这对苏格兰经济的打击可想而知。英格兰趁机多方运作,苏格兰议会最终含泪卖身,接受了英格兰的合并计划,苏格兰达连计划的损失由英格兰承担,因此,苏格兰作为一个独立的国家不复存在。